旧石器时代中期许家窑文化,以及晚期峙峪文

引石器时代的考古,建国以来在党的领导下取得了卓越的成就。旧石器划分时代,除了根据它本身文化内涵进行分析研究外,结合古动物学、古人类学和地质学,是判断旧石器时代不可缺少的手段。

许家窑文化

山西阳高县古城公社许家窑村南一公里梨益沟西岸的断崖上,发现了一处旧石器时代中期的文化遗址,它距北京人的故居周口店只有二百多公里。这处遗址内含遗物十分丰富,分布面积也比较大。根据年和年的调查发掘,证明这里的旧石器时代的文化遗物,均发现在更新世晚期的地层里。

从发现的中华鼢鼠、似步氏田鼠、披毛犀、野马、鹅喉羚等动物化石来判断,许家窑文化遗址仍不能超出更新世的范围。从出土的人骨化石和大量的石器来判断,它的绝对年代距今约十万年。由于出土的石器有它独特的风格和时代意义,所以把它称之为许家窑文化。这里发现的石器除石球外,绝大部分都是比较小的石器。关于石核、石片和各种类型的石器,发掘报告介绍得非常详细,对我们认识许家窑文化的渊源帮助很大。

发现的石核有两种:第一种是原始棱柱状石核,这在许家窑文化以前还没有发现,它对后世产生了极深远的影响。细石器文化中的棱柱状和锥形(即铅笔头形)石核,总算是找到了母型。第二种是盘状石核,这类石核在北京文化遗址中发现过。同时,在宁夏灵武县水洞沟长城内外细石器文化遗址中,也有相当多的发现,它的远世后代也有了。

许家窑文化中的刮削器是数量最多的工具,其中直刃刮削器、凹刃刮削器、复刃刮削器、凸刃刮削器(个别似船底形刮削器)在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和第15地点都有发现。有两侧刃刮削器、龟背状刮削器,还有短身圆头刮削器,或称“拇指盖刮削器”。具有两种用途的圆头刮削器/尖状器,都是许家窑文化的首创。尖状器发现数量很多,但都是小尖状器,最大的一件其重量只有13克,最小的一件只重1克。

有齿形尖状器、椭圆形尖状器、鼻形尖状器、喙形尖状器和两面错向加工尖状器。这类小尖状器最早发现于河文化。但是许家窑出土的小尖状器,与北京文化遗址和周口店第15地点出土的特别接近。发现的雕刻器有两种类型:一种是屋脊形雕刻器,一种是斜边雕刻器。制造雕刻器的打制技术,早在周口店第15地点即有发现。小石钻在北京文化遗址中发现有类似的器物。

石球在许家窑文化遗址中竟然发现了一千五百个,最大的重克,最小的重90克。这类石球最早发现于蓝田文化、河文化和丁村文化。石球这类工具不是北京文化的传统。许家窑人如此重视石球的制造,或许与丁村文化的影响有关。通过以上介绍,它充分地说明了许家窑文化的来源。

正如原发掘报告说:“许家窑文化如果把原始棱柱状石核,短身圆头刮削器和圆头刮削器/尖状器等除外,其余的制品从器形和技术上很难和北京人的石器组合区别开来”。许家窑文化还发现了代表五个个体的人类化石,男女老少都有。经过人类学家的鉴定,他们确属北京人的后裔。原来如此,这就难怪他们在文化承袭关系上存在着异乎寻常的亲密。

旧石器时代晚期文化

旧石器时代晚期,对应地质年代属于晚更新世后期,它的绝对年代为距今一万年至四万年。这个时期的人们从体质形态来说,已进入到新人阶段,从社会形态来说,人们已进入到氏族社会。人们所使用的生产工具,除了木器、骨器之类的以外,仍然以打制石器为主,不过在制作技术上较以前提高得多了。这一时期人们最突出的成就,是发明了钻木取火,发明了钻孔和磨制技术,发明了原始的弓箭。在这一时期还出现了装饰品,出现了原始的艺术和宗教。

峙峪文化

峙峪文化遗址,发现于山西省朔县境内,座落在桑干河的发源地-黑驼山的东麓,离朔县城西北十五公里。这里的地层是典型的河流堆积相,属于上更新统地层。这里的地层分四层,从下向上:第一层为砂砾层;第二层为灰色、黑灰色、褐色亚砂土及灰烬层,其中含大量的石器和动物化石,并有少量的砾石发现有被火烧过的痕迹;第三层为灰色或灰白色的砂层;第四层为粉砂层。

动物化石主要埋藏在第二层中,在第三层的底部也发现有少量的虎、披毛犀、野马化石,但多系击碎了的骨片。在化石中除了发现一块智人(现代人类型)的枕骨外,动物化石有虎、斑氏鬣狗、马鹿(赤鹿)、河套大角鹿、普氏小羚羊、鹅喉羚、王氏水牛、披毛犀、蒙古野马、野驴等,其中40%属于灭绝种。用发现的动物化石与丁村和山顶洞文化的相比较,证明峙峪遗址晚于丁村而早于山顶洞。

据碳14的测定,峙峪遗址距今为±年。峙峪遗址中出土的石器很多,据发掘报告介绍,进行整理研究的共件。发现的石核有“两极石核”,多面石核。特别是扇形石核,也称楔形石核,虽然只发现了一件,但它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一件石器,为研究亚洲石核文化,提供了极为重要的探源资料。打制石片的方法,基本上和许家窑文化相似。唯有间接打击法系新出现的一种打击技术。

峙峪的“错向尖状器”,许家窑文化称为两面交互加工尖状器;峙峪的凿形尖状器,端部呈扁平的鸭嘴状,许家窑文化称为鼻形尖状器。峙峪的刮削器有:双边刮削器,其打击方法和器形与许家窑的两侧刃刮削器相同。单边刃刮削器,其中“船底形刮削器”,在许家窑遗址中有个别类似的器形发现。圆头刮削器,又称“拇指盖刮削器”,在许家窑文化中能找到同类器物。

雕刻器有屋脊形雕刻器、斜边雕刻器和凿状雕刻器三种。前两种在许家窑文化中存在着完全相同的器形。另外新发现有几种器物,如:斧形小刀,只发现一件,加工精致,小巧美观,刃口呈新月形。石簇,燧石制成,加工精细,簇尖锋利,并有簇程,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石器。还发现有一件用石墨制作的小装饰品,残存一半,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出是由一面钻孔,光滑的一面和边缘都经过磨制。

从上述这些石器的介绍情况看,如果把峙峪的楔形石核、斧形小刀、石簇和装饰品除外,其余的石器与许家窑文化的石器相比较并没有多大区别,不留意也会把它当作许家窑文化。峙峪的石器是距今约三万年的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文化,它与许家窑文化能够如此相似,只不过反映了文化继承关系而已。

虎头梁文化

峙峪文化遗址在桑干河的上游,虎头梁文化遗址在桑干河的中游,两处遗址相距不算太远。虎头梁是河北省阳原县的一个村庄,在它的周围不到十公里的范围内就发现了几处遗址。遗址分布在桑干河左岸的第二级阶地,它的地质时代为晚更新世之末,它的文化时代为旧石器晚期的较晚阶段。从虎头梁文化遗址中发现的动物化石来判断,也证实了这处遗址的时代是比较晚的。

虎头梁遗址中发现五件石锤和七件石砧。石核发现的数量很大,其中有盘状石核或龟背石核,有“两极石核”、柱状石核和楔状石核(即峙峪的扇形石核)。发现的石片有相当数量都是由楔状石核剥离下来的。发现砍砸器有大型的和小型的两种。发现的尖状器,加工比较细致,尖端锐利,类型较多,有的可能是投射器头。

发现三件尖状器有磨过的痕迹,其形状有两头尖状器、三角形尖状器、单肩尖状器和鸟喙尖状器。发现的刮削器中,有圆头刮削器、长型弧刃刮削器、短型弧刃刮削器,有的标本类似“船底形刮削器”。有两件刮削器其打制方法与许家窑龟背状刮削器基本相同。另外还有边刃刮削器和盘状、双边刃、三角形等各种形状。发现的侧刃雕刻器,与峙峪遗址中的相同。

还发现了有中间刃雕刻器。装饰品共发现十三件,其中有穿孔贝壳,有用鸵鸟蛋壳制成的扁珠,扁珠孔径仅2毫米,有佩戴痕迹。另外还发现一件用鸟骨管磨制成的扁珠,发现一件磨制粗糙的钻孔石珠,内孔很圆,由两面对钻而成。从以上介绍的情况来看,第一,虎头梁文化的水平要高于峙峪文化,最明显的例证便是许多装饰品的发现。

第二,虎头梁文化是承袭峙峪文化而发展起来的。其理由主要是:这里以小石器为主与峙峪相同。这里的钻孔技术和磨制技术,在峙峪遗址中早已出现。主要石器类型,例如“两极石核”、雕刻器、圆头刮削器、“船底形刮削器”、盘状刮削器、双边刃刮削器等,都是峙峪遗址中明显的产品。特别是楔状石核,是虎头梁遗址中的代表器物,但是在峙峪遗址中都能找到和它相似的器型。

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文化遗址,我国发现得相当之多,而且也分布得相当广泛。对许家窑文化渊源的结论:许家窑文化渊源于北京文化。旧石器时代与地质年代相对应,属于更新世,更新世又分为早、中、晚三期。人类的出现与地质年代进入更新世基本上是同时的。古人类学根据人的体质形态发展变化,分为猿人、古人、新人和现代人几个阶段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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