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艾斯米而作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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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林格的这一篇小说让我格外感动,倒不是因为自己有主人公那样的际遇,相反,我没有当过兵,没有结过婚,没有美丽的邂逅,但是文章透露出的情感非常真实,那种烦躁的情绪,充满希望和绝望的、喜怒的、孤独的情绪。

故事的背景发生在二战末期的德文郡,时间在年4月底,根据历史,诺曼底登陆发生在年6月并且德文郡曾经作为登陆作战的训练基地,加上塞林格本身作为一名士兵曾经登陆过诺曼底,很有可能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一场战役前。

当然是不是诺曼底登陆不重要。

开头给主人公发结婚请柬的人,也就是文中的唱诗班小女孩艾斯米,她在年轻时候和主人公有过短暂的相遇,战后,也许进行了许多次的信件交流。

塞林格很用心地进行了人物设计,除了主人公和小女孩艾斯米外,还出现了小女孩的弟弟查尔斯、唱诗班教导员、家庭女教师和战友克莱。艾斯米有点早熟或者说讨厌孩子气,想必和父母的离世以及自己作为姐姐有关系。但是艾斯米很善良,也对未来充满幻想;查尔斯还小,什么也不太明白,只是凭着本能做事;唱诗班教导员和女教师是一类人,也许是战争和生活的压力,或者是已经对孩子们没有耐心,总是用训斥的方式和孩子们交流;战友克莱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模样,显示出一种没有头脑般的乐观(也许就是艾斯米说的那种,“不太聪明的美国人”);主人公在战争之前,受训练的过程中,还是温和的年轻人,对于查尔斯幼小的童心会细心保护,和艾斯米交流时,也尊重她,像是和另一个成年人之间的谈话,然而在战争之后,他的身心受了创伤,在房间阴暗的角落里阴暗地活着。

“一般说,我这人不特别合群,”她说,同时把眼光对着我似乎想知道我究竟懂不懂这个词的意思。我没有作出任何表示,正面或反面的都没有。“我坐过来纯粹是因为我觉得你看上去太孤单了。你有一张极其敏感的脸。”我告诉她她说得很对,我方才确实是感到孤单,我非常高兴她能坐过来。“我正在训练自己能有更多的同情心。我姨妈说我这人非常冷。”她说着又去摁自己的头顶了。“我同我姨妈一起住。她是一个极其和善的人。自从我母亲去世后,只要力所能及,她总是尽办法让查尔斯和我觉得适应。”“我很高兴。”“母亲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。有优美的情操,在许多方面都是这样。”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炯炯目光看着我。“你觉得我这人非常冷冰冰吗?”我告诉她绝非如此————事实上,是恰恰相反。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,也问了她怎么称呼。

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对话,尽管是主人公邀请艾斯米坐到这里,但是都是艾斯米在主动说话,她介绍了自己的父母,自己的理想,自己的弟弟查尔斯,她想邀请主人公以后继续来茶馆聊天,向主人公要了联系方式,和主人公约定了给自己写的小说,“极其污秽凄苦,极其动人的小说“。也许是年轻的艾斯米产生了对爱情的憧憬,或者是一种,对于来自兄长的温柔般的依恋。

“我们没有能在不那么严肃的环境下相识,这不是挺遗憾的吗?”我说是的,我说的确是的。“再见,”艾斯米说。“我希望经历了战争后你身心都健康如初。”

“我”曾经对艾斯米承诺,为她写一篇“污秽的,凄苦的小说”。于是,主人公把自己战后一段时间的生活写了出来。

他从桌上的一包烟里取出一根,点燃了它,点的时候手指老是不断地轻轻碰撞。他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,不知其味地吸着烟。几个星期以来他总是一根接一根地吸烟。用舌头稍稍一顶他的牙龈就会渗血,可他有忍不住试着去顶:这是他在做的一个小游戏,有时候一做就是几个小时。有一会儿他坐着边抽烟边做这样的试验。可是突然,很熟悉的一种感觉像往常一样毫无预示就来到了,他只觉得他心里没着落,悠悠晃晃的,就像头顶行李架上的一件行李没有系紧一样。他赶紧采取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在做的补救措施:用双手紧紧按住两边的太阳穴。他紧按了有好一会儿。

X对着扉页瞪看了好几分钟,苦苦地抗拒着巨大的吸引力。不让自己为之所动。接着,怀着几个星期以来他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过的热情,他拿起一个铅笔头,在题词下面用英语写道:“父辈们,师长们,我在考虑‘什么是地狱’这个问题。我认为不能去爱而受苦,这就是地狱。”他正要在这句话后面加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字,可是看到方才自己所写的字几乎完全辨认不清,吓得全身一阵寒战。他合上了书。

那猫是个间谍。你必须对准它使劲开枪。那是个披着件廉价皮毛的德国侏儒。因此绝对谈不上有野蛮、残忍、卑鄙,甚至是“他娘的!”克莱说,嘴唇绷得紧紧的。“你说话就不能正经点吗?”X突然一阵恶心,他在椅子上猛地转过身子,抓过字纸篓————总算还来得及。等他直起腰,把脸对着客人时,他发现克莱很困窘地站在从床通向门的半路上。X本想说几句道歉的话,但有改变主意,伸手去拿烟了。

直到艾斯米的信件到来。

过了许久,X才终于把信纸放下,更想不起要把艾斯米父亲的手表从盒子里取出来了。当他终于想起,把它取出时,他看到表面玻璃在邮寄过程中已经震碎了。他不知道手表别处有没有损坏,他已经没有勇气去拧紧发条作一番检查了。他只是把它那在手里,又坐了很长一段时间。接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了睡意,这让他简直感到心醉神迷。只要一个人真正有了睡意,艾斯米啊,那么他总有希望能重新成为一个————一个身心健康如初的人的。

我觉得,经过战争对身心的摧残,以及身边军队中的浮躁环境,他暂时地忘记了如何爱人也忘了别人给他的爱。而艾斯米的信,就是给他的爱,也唤醒了对于生活的希望,他不再纠结死亡、战争、污秽、凄苦。

”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“,是年轻女孩子的幻想,是生活的模样,更是“我”现在的生活。

看着这一篇文章的时候,我的脑袋里不停描绘着画面。我想如果把这一切都画出来,该是多么打动人的作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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